“那你可以送我一首歌吗?或许我就能睡下了。”她坐下笑着说,月光下的她美丽极了。
他不语,只是将另一半耳机递给她。耳机里,传来了音乐,嗓音一出就知道是他的声音。
“热恋的夏季,在晚风里我终于遇见你。”低沉好听的嗓音传出。
他唱歌和说话的声音,有些不太一样,他说话的感觉很是阳光,唱歌的声音很是低沉很有磁性。
“蔚蓝色的海域,一望无际,诉说着相遇。”他哼唱着和耳机里一样的歌词。
“只要你张开双臂,我就会朝你狂奔而去。”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。
“怎么样,还行吧?”一曲终,他问道。
“很好听,还想听。”她笑眯眯的说道。
“那亲我一口?”他逗着她说,随后看见她低头不语的反应。
“开个玩笑,走吧回去吧。”他站了起来,也伸手将她拉起。
这个问题,一直到舞社彩排时,她在舞台上还是依然在思考着,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?
看着他在台下看着自己,顿时有些紧张,她微微抬头打了招呼,然后摆好姿势预备着,望着台下众多官方人员和导师,不免有些紧张。
导致没注意到,台上没被处理好,有些木屑的倒刺遗留,刺到她脚底,她忍着痛跳完了,结束进后台时,才发现脚底有些血迹。
“嘶,你怎么不说,这也太疼了,里面有倒刺得拔了。”唐婉仪也就是奕洲的姐姐看着她的伤势说道。
“我。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行了,走吧。”婉仪和另一个学妹一起将晚晚架着走,毕竟现在晚晚的脚根本就不能碰地。
“怎么了?”这才刚出后台,奕洲就上来询问,还没等他姐姐回答,他就一把抱起晚晚。
“我这?”婉仪无语的紧跟在后面。
舞蹈室内,
“疼吗?”宋倾源身为校医助理,在帮晚晚处理着,但只见不断有血迹的纸巾出来,也不见倒刺出来。
“...”晚晚憋着痛不语。
“你行不行啊?不行我来,血那么多,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在生孩子呢。”唐奕洲急得无语,看着那么多人拿着灯光,这么半天都没挑出来。
“行行行,你来。”宋倾源也急,但他看着晚晚很痛的样子,也不敢也特别用力拔,而且她的刺,被刺的很深。
“好啊,深呼吸,来了啊,一,二,三。”他接过夹子,紧捏着晚晚的脚丫,三两下就拔了出来。
“还有一个,忍忍哈。三,二,一。”他一拔。
“ok好了,生理盐水给我。”接着就是一股清凉的感觉,比起脚底的疼,更疼的还是他抓自己的脚丫的痛吧?
“药,纱布,绷带。”他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包扎。
随后她就正愁着怎么回课室时,唐奕洲就一把公主抱起她,惹得每个经过的班级都起哄着。
直到来到她的课室,看着老师正在上课。
“这是?”老师询问。
“脚受伤了。谢谢老师,打扰了,老师再见。”他将晚晚抱到她桌位上以后,给老师交代着鞠着躬就离去。
“晚晚你这是?暗恋转明恋了?成功了?你也太厉害了吧?”一下课,姐妹们立即围过来询问。
“没有。不过维持这样,我也觉得很开心了。”晚晚笑着说。
“哎哟,哎哟天啊这暧昧的酸臭味,他八成对你有点意思,要不然干嘛公主抱你?”瑶瑶说着
“因为要是女生架着我回来,那就会很慢了。”晚晚转着橡皮擦说着。
“借口借口,八成有点意思!相信我!以我丰富恋爱经验。虽然我没谈过,但我看了可多的列子。”瑶瑶清了清嗓子,发言道。
放学后,她盯着和他的聊天记录,输入了又删除。
「晚上我有演出,你来吗?」
「来。」
唐奕洲看着这个回复,心里安稳多了。今晚可是他表明心意的大日子。
似乎是以秒回的速度,回的。
「好,晚上我去接你。」
确实还有几个星期,就毕业了,这时不勇敢,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勇敢啊?
晚上他骑着重机来接的她,理由是他车拿去修了。
“其实今晚是毕业庆典,因为我们学校没有举办,我们就私下组了局。”他给她拆下头盔说着。
“原来。”她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。
“脚还痛吗?”他询问。
“还可以,好多了。”她说着就进到酒吧里。
里面的音乐炸的,压根听不清对方讲话,奕洲牵着她的手腕。
直到见到熟悉的付清瑶,晴儿,雪梨,阿净等。
是个公开大沙发,唐奕洲让她坐靠近他们,而自己坐到外侧,和走来走去的勋仔说了几句以后,他将头侧到晚晚耳边说着。
“想听什么歌?”他问道。
“都,行?”她疑惑的表示,在她以为他要唱歌时,他真的走向了舞台和在场的dj沟通着,直到dj比了个ok的手势。
“嘿嘿,哟哟,注意一下,在场的各位,这里我们的DK想送一首歌给一位叫晚晚的女士,让我们有请~”
“嘿,我是DK洲洲。今天有首歌,想送给我的女孩,我的秘密。”只见他背起电子琴说道。
“天啊,晚晚我的女孩,我就说吧!”瑶瑶激动的,摇晃着晚晚的胳膊说着。
“ha~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你。”他随着节奏摇摆。
“我心里的秘密,是我会一直深爱着你,深爱着你。”好听的尾音结束。
“你看吧,这歌词字字句句明显在表白啊晚晚。额,你这。”瑶瑶说着,就见晚晚一口把桌上的一杯啤酒干了。
“毕业季快乐!祝愿有个美好的未来。”他举起一杯子就一口干了。
“芜湖!DK 安扣!安扣!”台下欢呼着。
他比了个压了压的手势,然后挥了挥手。回到桌位时,却没发现晚晚,得知她走了。他走去外面一看,已经下起了大雨。
而他只见晚晚摇摇晃晃的,走向回她家的路,她家离这里不远,但也算是有点路程。
“晚晚!”他追了上去,看着她潮红的脸蛋,知道她喝醉了。
“我没醉。头有点晕了,我想回家。”她望着眼前的人,扶着额头说着,应该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感情,又或者说她觉得她不配。
“我送你。”唐奕洲看着她的样子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叹了口气,将人安全送到家以后,又回到酒吧买醉,喝了一夜。
自从那次以后,他们之间就没了交集。直到毕业时,晚晚捧着一束淡蓝色鲜花和一封信,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和朋友交谈甚欢,也许就到这里挺好的。
青春总归是有些遗憾的,要不然什么叫青春呢。